一条绚烂而唱着歌的河流

    版次:04    来源:    2024年07月19日

□刘泽安

我已经不知道写了多少次您的名字,您是一条河流,您是一座城市,城与河成为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我的心中不知道默默地念过多少遍您的名字。您不单单是一条河流,是一条百万人的母亲河;您不单单是一座城市,是一座承载着千年文明的古城。河与城相互依存。

我的笔下已经为她古老的渡船找到了古老的渡口,为她抗战时期立下汗马功劳的每一座闸坝立过碑,那叫綦河上的丰碑。

我的笔下为红色古镇东溪描述过风雨雷电,那首《国民革命军军歌》唱响的时候,假扮夫妻的年轻共产党员陈毅乔和夏奇峰抛弃并背叛富裕的家庭,毅然回到家乡重新组建中共綦江支部。

我的笔力还大大不够,因为这条河流孕育的历史太长太厚重,任何文字都无法破译那些绚烂和神秘。

这条河就是綦江河,来自于远古的未解之谜。她的神秘是指那些没有被破译的文化符号,有文字的也有雕刻的,有生长在勃勃原野的,有沉于河底之石头上的,这些到底隐藏着古人怎样的繁衍生息?那些历历在目的古生物化石,特别是恐龙脚印,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强大烈火与惊天骇浪。她的绚烂则是来自綦江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以及众多的文化遗产,特别是原生态的民歌、绘画以及聚落文明。

由于綦江河的神秘以及绚烂,她是一条期待被重新发现的河流。

綦江河的发源地应该说没有争议,来自于变幻万千的云贵高原,万隆山大垭口的老鹰嘴。她跌宕起伏由南向北轰轰烈烈而来。到了綦江的边缘却突兀间戛然而止,由一条小溪沟出发,慢慢地在这一带形成了众多沿山而走的河流,古老文明的代表就是綦江河了。

綦江河的上游由多条河流汇聚而成,沿岸风光则是“山与山对望,老瀛山与古剑山,雾起山腰,人居山上,极目远眺,俯瞰八荒,河水湍急,滩多浪高”高山和裂谷是其主要特点,同时又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溶洞,清冽的泉水自溶洞流出,一路撞击着坚硬的岩石奔突于山山水水水之间,有名的是曾经的漂流胜地铜鼓滩,全程12公里,峡谷幽深。后来的后起之秀则是位于东溪和丁山之间的万佛峡漂流,其源头是丁山水库,5公里的漂流之路惊险万分,不是峡谷胜似峡谷。

过了铜鼓滩,左岸的上下有两个国家地质公园。上面是万盛石林国家地质公园,距今4—6亿年,在海洋环境中沉积下来的,是我国目前考证最为古老的石林之一,以地表石林等喀斯特地貌景观为主,化石种类多,对研究云贵高原和四川盆地东南部盆边山区的地质演变、海洋生物演变具有重要价值。下面是翠屏山老瀛山木化石—恐龙地质公园,其木化石群是不可多得且不可再生的自然遗产,极其罕见。至于老瀛山国家地质公园里的莲花保寨,那更是一个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地方,巨大的恐龙如何生存?那一串串的恐龙脚印在莲花山上飘忽不定,其海洋运动的巨大力量才是真正的推动力。

明代诗人扬慎眼里,“行到蜀南欲尽头,江边深处隐扁舟”,悠悠綦江水,濯濯涟漪,一艘小船隐身于江边的礁石中。诗人不知道的是,这样的静美,是经历了大自然的千沟万壑和滚滚波涛冲刷之后而来的。

这是一条能与古人对话的河流。

大诗人李白途经夜郎曾咏到:

北阙圣人歌太康,南冠君子窜遐荒。

汉酺闻奏钧天乐,愿得风吹到夜郎。

在大诗人李白眼里,这里是神秘的遐荒之地。本来綦江古称夜郎溪,也叫僰江,这也是綦江城古时称僰州的由来。这儿是僰人、僚人居住的主要地方,主导了西南地区2000多年的文明进程,却又与巴人一样突然之间就消失了,留下了不少的不解之谜。我们从模糊的历史遗迹和綦江人偶尔露出来的方言俗语中窥视久远的过去。在綦河岸边的东溪古镇太平桥那儿,传说有四块僚人碑,碑上原来有文字,历经大自然的风雨冲刷,文字慢慢地就消失了,一个字也看不见,原来看得见的文字也没有人认识,当地老百姓把这个碑当成一块石头,在上面拴马,典型的拴马桩。在考古人员发现这几块是僚人碑时,碑还在字未存,碑也是满目苍凉,在荒草中寂静地躺着。好在綦江博物馆里有一块僚人碑,只不过上面的文字至今无人能够解读,綦江的神秘或可知其一二。

綦江河流域是当时西南地区少数民族族裔的主要栖息地之一,其渔猎、舟船的便利性,让早期文明的火种星星点点地散落在这一片土地上,在石壁上创造了巴、僰、僚等古代少数民族写实与夸张并存的石刻艺术,其河底和河两岸的石雕石桅子生命般的存在,大小高矮都显示出古文明的艺术生命力。在明清时期,川黔之间相隔崇山峻岭,道路通达难于上青天,黔之地少盐,百姓有淡食之苦,川盐入黔是两省间最大的商业贸易活动,綦岸就是川盐入黔的三大口岸之一,蜀中当年的盐运主要是靠水运,盐运转入綦江河岸,然后行到东溪镇起岸转运,再靠人力畜力运到贵州,成为了盐运古道的重要通途。

綦江河流域的“紫气东来,溪水长流”指东溪古镇,是古代川渝之间沟通黔、云、桂的重要通道。盐茶古道上的条形青石板都蕴含了建造玄机与艺术灵感,镇上的明清穿斗吊脚楼街区典雅古朴,万天宫和南华宫的戏文图画和石雕龙凤、木刻浮雕仿佛还缭绕着南腔北调的历史余音,其古老的小小的石拱桥——太平桥悠悠自得的样子让人浮想联翩。那清代民间邮局——麻乡约民信局,网络遍及川、黔、滇三省,与“湖广填四川”密切相关联。当时每年有人回乡探亲,捎带书信,接待操办这些事情,是当时湖北麻城的乡约,简称“麻乡约”。后来发展到跑运输的轿行、货运行,承运各种货物,甚至还办理国际货运,生意做到了越南、缅甸国家,其“麻乡约”的兴盛也得益于綦江河运便利的交通。

綦江河在1938—1945年之间连续修建船闸11座,并进行了大规模的船道整治,近代的治河技术成为长江流域在綦江河的具体实践,使綦江成为川江中渠化最早的支流。几座大船闸是中国抗日战争关键时期最重要的交通生命线,向重庆的冶炼厂、兵工厂运送铁矿石和煤炭,有力地支撑了抗战时期重庆的军工生产,既促进了沿岸经济的快速发展,又为抗日战争胜利奠定了重要基础。

綦江河的自然风光旖旎,但其人文景观更加绚丽。

綦江是一条会唱歌的河流。她唱的歌真的是婉转动听,其原生态是她最动人的特点。綦江的河和山构建了独特的山川地理,数次的民族大迁徙,致使文化融汇、音乐演绎中蕴含的人类学、文化学、音乐学,流淌着綦江地区民族音乐文化的变迁历史。

綦江民歌是綦江流域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地域环境的文化根系脉络遗存着当地老百姓的认知意识和音乐表达,富有标志性的旋律走向和音调特色,形成了綦江民族民间歌曲的两大特色板块。

綦江流域的民歌以大河、滩地、临江山丘沿线分布了大量的船工劳作号子、抬工号子、薅秧歌等,大多产生于劳作程序和劳动强度,让人形象地看到原唱歌者,或站在河边唱江河,或隔着河流唱对岸,人生的苦难和乐趣尽情倾洒,犹如波翻浪跌,几翻劳作几轮歇气,早晨唱上午的歌,中午唱太阳当顶的歌,下午唱风趣逗笑的歌,你问我答,你长我短的比赛唱歌又比赛劳动进度,黄昏唱着太阳落山回家,乡村的田野禾苗在荡漾起伏的歌声中漂浮摇曳,一幅悠然自足的农耕劳作画面。

綦江的山地多,以古剑山为峰及周边环抱的小山,又形成了石工号子、榨油号子、神歌、盘歌,容量庞杂,与河边山歌相辅相成,异趣有别,其乡土风味浓厚,特色浑然。加之风俗歌曲、儿童歌曲、佛道歌曲和少数民族民歌的叙述性说唱,构成綦江民歌的原生态特征,反映出綦江深邃的历史人文价值,抒发了质朴实诚的人民群众的真实性情,集中体现着现实社会山区生活,尤其是江河两岸和深山峡谷的村落乡民们的生活。

綦江的永城吹打是国家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主要流传于綦江河支流永丰河流域。每逢过年过节,当地人便请乐班来吹奏,表演者有的演奏一米多长的大唢呐,有的负责敲鼓、打川钹,其形成与当地的历史文化背景息息相关。永城境内历史文化底蕴深厚有1800余年的汉代墓群,知县亲题的“凤冠石”和“綦风士气”石刻,更有道光十八年建立的“芙蓉书院”,地区佛、道、儒、巫宗教盛行。这又要讲起胡广填四川,移民们入川时直接把湖北吹打带到了綦江,最典型的要算刘家乐班,其创始人刘义文幼时聪明伶俐,有音乐天赋,创立了刘家乐班,其演奏技能水平高,深得同乡的认同。清同治年间,乐班第13代传人刘文登携家带口及锣鼓班子迁入永城,从此扎根下来,并传承和延续,现为第17代传人的刘道荣唢呐技艺十分精湛,还能够自制大小不同、形状各异、音色独特的唢呐,使乐班的演奏更有特色。永城吹打乐班的唢呐为形制秀美、定音精准、声音透亮,其鼓的特点也明显,鼓桶木料有硬度要紧密,还要有对声音的穿透性,鼓面的蒙皮是特定部位的。演奏风格采用“循环气法”,把气收进口腔里装满腮帮子,然后进行吹奏,即使乐手随时都在换气,但却见不到换气的痕迹,似乎是一口气将一首很长的乐曲吹奏完毕,其音域能够达到四个八度,且声音大,层次分明,震撼力强,形成了行家叫好的“永城民间交响乐”。

綦江河是苍帛色,故名綦,流经綦江全境,于江津区仁沱镇顺江村汇入长江。其实,现在的綦江河清澈,苍帛色也不是主色调。但在綦江河的岸边,一个叫伏牛村的地方,那里闪耀着人们心中的红色。这儿有一座渝南中学的遗址,抗日战争时期的一所学校,毗邻江津,背依尖刀山,校门前的綦江河从东向西横向流过,东面是黑石坡,西边是升平场。这所渝南中学旧貌难寻,但当年校长李世璋居住的房子还依然存在。沿着升平学校旁边的一条小路往上走,经过一栋废弃的砖瓦厂房,爬上一段已经长满青苔的石梯子,小山坡上那个叫上码头社拴牛岗的地方,有一座土木结构的土墙版筑夹壁房屋映入眼帘,这是多年李世璋和中共党员和进步人士的办公室和住所,占地面积221平方米,建筑面积约小一点,墙壁的骨架由竹篾条编制,外面敷上黄泥和用草筋夯实,以原木为梁架,小青瓦片为屋顶所用,房院之间的中部开有一扇小门,若发现异常情况,屋子里的人可以从小门撤离,再从綦江河岸边的竹林中撤退就安全了。

谈起綦河岸边的渝南中学,就不得不说中共中央南方局和当时綦江民主革命时期的革命斗争形势。渝黔边界的綦江离重庆较远,国民党反动力量相对较弱,而渝南中学是綦江一所完全的私立中学,它的前身是重庆市商会会长温少鹤等人的私立文成中学,因教师政见不合,酿成严重学潮而停办。1941年,驻綦江的国民政府渝南警备司令部司令张轸和时任第一战区司令官部少将秘书长、早期的中共党员、国民党改组后的国民党员李世璋发起,利用已经解体的文成中学校舍设备,补充教师,开办了这所私立中学,只因位于重庆的南面,故名为私立渝南中学。

早于1940年8月,李世璋为避免特务的监视和纠缠,摆脱“雾重庆”的政治低气压,离开重庆迁居綦江乡下。回来后与北伐战争时期的老朋友张轸联合,由张轸出面约集地方人士组成学校董事会,经费主要由县士绅筹集,张轸还指派参谋长将一些庙产、匪产、无主资产转移到学校的名下,为办学创造了较好的物资条件,仅田租一项就可以收取415石。学校董事会聘请李世璋当校长,主持学校的实际工作。学校的人员基本上由李世璋校长负责选聘,当年的年底开始招生,开学上课。此时,抗日形势紧张,国民党军节节败退,蒋介石又掀起了第三次反共高潮,一方面在沦陷区勾结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民主根据地进行残酷扫荡,一方面又在国民党统治区捕杀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镇压民主运动。中国共产党在重庆的地下工作面临处境,政治斗争环境更为复杂,中共中央南方局本着“隐蔽精干,长期埋伏,积蓄力量,以待时机”的方针,把在重庆工作的部分党员和进步人士进行撤离,转移到偏远的农村,准备在川黔边界开辟新的活动区域,建立党的工作据点。根据南方局制定的七大基本原则以及应对日趋复杂的敌我斗争态势和政治环境,李世璋创办的渝南中学正好提供了这样一个契机。南方局通过章伯钧找到李世璋商量,要求李世璋吸收一批中共党员和进步人士到渝南中学工作,以便对学生进行进步的思想政治教育,传播革命文化,壮大抗日民主力量,另一方面能隐蔽一批革命战士,作为一颗围棋的“闲子”,以待时机,规定党组织只对学生进行革命教育,开展抗日救国宣传,在学生中不发展新党员,把渝南中学办成民主运动的摇篮。李世璋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地下党组织的任务。

从1943年起,南方局通过黄炎培、章伯钧陆续安排了十多名共产党员和多名进步人士转移到渝南中学任教并从事地下工作。这些共产党员有来自南方局直接转移的,还有南方局青年组从各大学转移的,也有从广东东江游击纵队撤回内地的,与此同时,还转移来一批进步人士。对转移来的共产党员彼此不发生横的组织关系,互不暴露自己的共产党党员身份,学校不建立党的支部,也不与綦江地下党发生关系,他们都各自与南方局和八路军重庆办事处单线联系,直接受南方局和八路军重庆办事处的指和领导。可这些人沟通了思想,彼此心灵相通,大家都为共同的事业团结协作。

渝南中学共有教职员工三十多人,左派近半数,在学校工作的共产党员注重团结进步人士,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分子,孤立顽固势力,其抗日主张在师生中影响很大。校长李世璋思想开明,治校严谨,收取学费极为低廉,每一个学生连同书杂费、伙食费在内,一个学期只需交纳百斤大米,深受当地群众和周边老百姓的拥护和爱戴。

那渝南中学真的是中共中央南方局的一颗“闲子”吗?其实不尽然。说是一颗“闲子”是因为没有建立地下党党支部,好像是闲下来了,可作为一个地下党的秘密基地,开展了一些地下工作,并没有真正地闲下来。

对渝南中学的学生进行革命思想教育从没有停下来,传播了革命种子。国土沦丧,政治腐败,老师们注重对学生进行时事政治教育,指导他们阅读进步报刊,使许多学生对共产党的抗日民主主张逐渐有了认识,对根据地的发展有所了解,把个人命运与国家前途联系起来,激发了青年学生的爱国热情和革命情绪。又着力于对学生进行文学教育,在渝南中学任教的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担任国文教师,他们以较多的课时选讲鲁迅、郭沫若、茅盾诸名家的作品作为补充教材,为学生所爱,还有一些进步文学刊物,有力地启迪了青年学生的思想,对于引导他们认识社会,理解人生,寻求革命的道路,具有重要的作用。由于当时的革命条件限制,学校适当给予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启蒙教育,教师们冒着风险,避过重重关卡,从重庆带来不少“禁书”,比如《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等小册子,这些书籍成为当时珍贵的理论教材,使学习通过学习,逐步掌握辩证法,理解中国革命的性质和任务,还利用历史课堂,讲述旧教材,传播新观点,进行阶级和阶级斗争的教育,帮助他们懂得社会发展的规律。学校指导学生开展各种有益的课外活动,利用学生自治会和班会等举行论文竞赛、演讲比赛、节日晚会等活动,推动学生练唱抗战歌曲,排演进步戏剧,吸引附近的群众观看,扩大了宣传阵地,每逢节日,进步教师分头为学生讲述革命斗争史,学生又自行组织社团活动到乡村演出,演出内容是抗日的、民主的、反对封建法西斯统治的、传播进步文化的,这些社团多数由地下党员和进步教师担任指导统筹的。

所以说渝南中学不是一颗“闲子”,教育了一批学生走上了革命道路。1944年11月,在渝南中学工作的广东东江游击队撤回内地的成员为骨干积极筹建川黔抗日游击纵队,准备建立抗日游击根据地。中共中央南方局派李可风到綦江江津交界的中峰乡、紫荆山、乐嘉坪一带察看地形,准备迁校打游击,后来因抗日战争胜利,迁校的计划未付诸实施。

綦河畔,山坡上,书声琅琅。

国民党当局也怀疑过渝南中学有共产党员领导的革命活动。1946年寒假,学校董事王一农酒后失言,把綦江县反动党团密谋查抄渝南中学,抓捕在校的地下共产党员这一情况透露给来家中串门的两位老师,他们迅速通知中学已经暴露的共产党员老师撤离转移出去,避免了不必要的损失。

抗日战争胜利后,校长李世璋辞去了校长一职,大部分共产党员和进步教师也陆续离开了渝南中学,转到其他地区活动。渝南中学只留下少数的共产党员坚持工作,直到綦江解放,学校又迁到綦江县城对岸的湾滩子。1950年,渝南中学因经费困难向綦江县人民政府申请由政府接管,渝南中学停办,结束了其光辉的历史使命。

綦江河畔的读书声从来没有停止过,今天走在綦江河岸边的人,都还能听见那朗朗上口的读书声。

这不但是一条苍帛色的河流,也是一条红色的河流。

一条从南到北、贯穿綦江全境的河流,是一条神秘的河流。

她的神秘被很多人认识了其中的某部分,但一条千年流淌的河流,怎么可能让人认识清楚其中的神秘?那不被人认识的僚字,那千年的丹霞山,那千年的山谷等等都是河流中的小部分,只有我们真正的生活在这儿,与她交心,相信会更多的认识她。

她的绚烂不只是那抗日战争时期运送过煤炭的闸坝,还有那岸边的琅琅读书声,这样的书声不断,綦江河的绚烂就不会中断。